一年被24个节气分成24等份。
隔几天煮一次,在农耕文明中已经相当不错了。节气是上帝给地球和人类的农业指导。说到节气,种什么,干农活都是固定的。闭上眼睛,什么都不想,拖着农具就出门了。
我最喜欢所有关于冬天的节气,包括几个节日,也是那么美好,比如腊八。但是,它就像一个大家庭,从宏大到没落。唐宋时期,腊八要放三天假,即使到了明朝,也要放一天假。现在,它已经擦肩而过,散发出可有可无的气息。
人们说,南方端午节,北方腊八。南方人过端午节热闹,北方呢?腊八节,但是没有古代的庄重感。
这一天,我们一起煮了几种花生和几种豆子,把文化因素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快朵颐。拉巴,它起源于哪里?没人告诉我。
童年是打破神秘的时期。
那时候每逢节假日,我都特别骄傲。具体是什么态度?我不知道,似乎这个节日是为我而设的。我在我妈的锅碗瓢盆里尝过,不过是一顿饭而已,也不是什么能满足我胃口的大肉,所以对这个节日很失望。
我们生活在和以前一样的重复中。
每天都一样。与此同时,在同一个地方,我看到厨房里冒出的烟,从青瓦里钻出来,摇摇晃晃地伸向天空空,白而薄。我喜欢每一缕轻烟,询问这个世界。如果天空空是一扇门,它会被鸟敲响,除了烟。
关于腊八的门是爷爷敲的。
那一年,爷爷住在一间小屋里。北风环绕,火炉旁烤红薯。我妈妈在房子的另一边做饭。她把许多种豆子倒进锅里煮。我问我妈,一两种豆子就行。为什么放这么多豆子?母亲没有说话。爷爷告诉我,腊八是一个关于展览的节日。把所有的收获一一展示给神灵,请他们检阅,以示诚意。
顺着这条线索,我发现腊八很有趣。
腊八,不再拘谨,变得温柔可亲,像个邻家女孩,活在烟火味里。我想,在众多的节日中,只有腊八充满了五谷丰登的味道,也许五谷丰登的愿望是属于腊八的。
腊八粥是古代蜡祭的遗迹,郊祀说蜡祭是“十二月,万物聚齐,亦受追捧”。这可能是腊八最初的温柔。在人与野兽共舞的古代,人类文明是无形的,是存在的。那是恐惧的一天。他们打猎以祭祀祖先。也许这是一条图腾线索,让中国人在血河中驰骋。那时候人心是硬的,只有祭祖的时候,心才比较温和。后来变成了祭祀神灵。每一次变化都多加了额外的成分,缺少了古老的习俗。
每次走在节气里,都有一种归属感。也许我们的祖先留下的习俗是关于吃和尊重的想法。每到冬天,我都很期待这个叫腊八的节日,不是因为喜欢,而是因为离新年太近了。不了解腊八的文化。我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喝腊八粥。或许一碗粥的温度就是腊八的温度。我们不研究背后的故事,我们只渴望它一下子过去,然后就是新衣新装鞠躬的新年。
我喜欢腊八,因为我可以吃腊八蒜。故乡平如镜。我们种蒜瓣,种出一片绿色的土地。家乡,那么穷,只有大蒜,一大包一大包的码在家里,此刻,面对着他们,我们是那么的富有。
春天吃蒜,夏天吃糖蒜,冬天吃青腊八蒜。我的家乡是大蒜的王国。我们在隆冬吃着它,想着来年的收成。如果有人不腌制一罐腊八蒜,这个冬天就过不去了。有些人,从小离家,走了几十年。当他们回到村子时,他们必须吃几口腊八蒜。如果没有的话,这桌上丰富的食物似乎就失去了味道。
其实我们的腊八蒜是腊八之前做的。
冬至前,它已经开始进入饮食。冬至那天,热腾腾的饺子,满嘴腊八蒜,酸酸的,微辣的,从舌头到胃。如果这个时候听一首民谣,那就更美了。
在寒冷的冬天,如果我听音乐,我会选择赵雷的画:
为孤独的夜晚画一个月亮空
在月亮下画我并歌唱。
为废弃的房子画一个大窗户。
再画一张床。
画一个女孩陪我
画一张蕾丝床。
画一个炉子和柴火
我们一起出生,一起生活。
多好的歌词啊!腊八那天,我们听歌,看老婆煮粥。一种幸福感从这锅粥里跑了出来。腊八那天,我们是最温暖的人。我们与天地同在,向肥沃的农田献上我们的礼遇。我们家亲戚,过节住,整个冬天都是负责煮烟的。